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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窃喜后的失落

闺蜜眼尖,一下就捕捉到了我这副窘迫又害羞的模样,她悄悄凑到我耳边,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,轻声打趣道:“哟,看你这脸红的,是看上人家了吧?”

我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,心里一惊,连忙摆手否认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:“哪有,你别乱说!”边说着,还偷偷瞥了眼不远处的狗主人,生怕他听到闺蜜的话。

闺蜜哪肯罢休,挑了挑眉,一脸不信:“还嘴硬呢,你这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。”说着,还故意提高音量,我吓得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,着急地说:“姑奶奶,你小声点,丢死人了!”

闺蜜笑着拍开我的手,一本正经地说:“怕啥,喜欢就去追呗,这么帅的帅哥可不好遇。”我无奈地白了她一眼,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。偷偷瞧着那狗主人,他正忙着和朋友们“斗嘴”,试图让他们安静些,那认真又有些窘迫的样子,莫名戳中了我的心。

就在我和闺蜜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,狗主人的手机突然响了。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,眉头微微皱起,脸上露出几分凝重。接起电话后,他语气急促又认真,三言两语间透露出事情的紧急。

挂了电话,他满脸歉意地朝我走来,说道:“实在不好意思,公司突然有急事,得我马上处理。我已经跟朋友们交代好了,让他们陪你去医院,费用我来出,后续有任何问题,你都可以找他们。”说着,他指了指身后那几个还在嘻嘻哈哈的朋友。

我心里一阵失落,本想着能和他多待一会儿,哪怕加上个微信也好,可这突如其来的电话,就像一盆冷水,把我那点小心思浇灭了。我强挤出一丝笑容,故作大度地说:“没事没事,你忙你的,我这边没关系。”

他又匆匆道了声歉,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台球厅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心里空落落的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闺蜜在一旁瞧出了我的心思,调侃道:“这下可惜了吧,连微信都没加上。”我苦笑着摇摇头,心想,可能这就是有缘无分吧,我们大概再也不会遇见了。

狗主人的朋友们围了过来,虽然他们之前看着嘻嘻哈哈,但这会儿倒也靠谱,七嘴八舌地安慰我,还细心地帮我找了个轮椅,推着我出了台球厅,往医院走去。一路上,我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,脑海里却全是那个帅气的身影,满心都是遗憾。

几个月后的午后,阳光慵懒地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我和玉溪坐在街角的咖啡店里,享受着惬意的下午茶时光。店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,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,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美好。

我轻轻搅拌着面前的拿铁,奶泡在咖啡表面晕开,形成漂亮的花纹。就在我准备端起杯子喝一口时,不经意间抬眼,透过咖啡店的玻璃橱窗,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。我的手猛地一抖,咖啡溅出了几滴,洒在精致的杯碟上。

“怎么了?”玉溪察觉到我的异样,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。

“是他……”我喃喃自语,心跳陡然加快,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喜瞬间涌上心头。没错,那个正从对面写字楼走出来的人,正是几个月前在台球厅遇到的狗主人。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,身姿挺拔,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魅力。

我紧张地盯着他,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,七上八下跳个不停。一方面,我为能再次遇见他而感到无比幸运,几个月来,他的身影时常在我脑海中浮现,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交集,没想到命运竟如此奇妙;另一方面,我又有些慌乱,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,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,手心也微微沁出了汗。

“还愣着干嘛,快出去打招呼啊!”玉溪推了我一把,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。

“我……我该说什么啊?”我结结巴巴地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和羞涩。

“就说好久不见呗,怕什么!”玉溪鼓励道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站起身,朝着门口走去。每走一步,我的心跳就愈发剧烈,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和他打招呼的画面,又一一否定。

就在我走到门口时,他恰好推开咖啡店的门。我们四目相对,那一刻,时间仿佛凝固了。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,说道:“真巧啊,又见面了。”

我脸颊微微泛红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回以微笑:“是啊,好巧。”

墨玉侧身让开门口,等我进来后,才跟在我身后往里走,边走边说:“上次的事真是对不住,后来一直忙,也没机会好好跟你道个歉,你脚伤都好了吧?”

我忙不迭点头,“早好了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话落,我咬了咬嘴唇,犹豫一瞬,还是决定坦白,“其实……上次狗狗追我,不全怪它,是我有错在先。”

墨玉挑了挑眉,眼中满是疑惑。我深吸一口气,把那天被狗吓得不轻,还以为狗没主人,就用树枝抽它的事儿一股脑说了出来,声音越来越小,说完都没勇气看他的眼睛,只盯着脚尖,等着他的反应。

良久,头顶传来一声轻笑,我诧异抬眸,只见墨玉嘴角噙着一抹笑,眼中并无责怪,“原来是这样,难怪它那天反应那么大,看来是记仇了。不过你也够勇猛的,敢去抽它。”

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当时是鬼迷心窍了,现在想想,可后悔了。”

墨玉摆了摆手,“没事儿,都过去了,它皮糙肉厚,没受伤。既然误会解开了,不如一起喝杯咖啡?就当是交个朋友。”

我心中一阵窃喜,忙点头答应,跟着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上,也洒在我们身上,驱散了我心底最后一丝紧张。

墨玉拿出手机,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,和我互加了微信。看着他的头像稳稳出现在我的好友列表里,我的心瞬间像被烟花炸开,满是欢喜,只觉得这就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,兜兜转转,缘分的红线还是将我们牵到了一起。

“好了,以后有什么事就微信联系。”墨玉笑着把手机放下,端起咖啡轻抿一口。

我脸上洋溢着笑容,用力点头,“嗯嗯,太好啦。”

可这份喜悦如同泡沫般脆弱,没等我完全沉浸其中,墨玉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,瞬间让我的笑容僵在了嘴角,心也猛地一沉。

“你和闺蜜感情真好,上次我看她那么护着你。对了,她平时喜欢做些什么呀?”他微微前倾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,眼神里却藏不住探究的好奇。

我的笑容瞬间消失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。我强扯出一丝笑容,脸颊的肌肉因勉强而微微发僵。

“她啊,就喜欢到处玩,探店打卡什么的。”我故作轻松,可话一出口,就感觉嘴里满是苦涩。

“这样啊,听起来很有意思。她一般喜欢去哪些类型的店呢?”墨玉接着追问,眼里的兴致愈发明显。

我低下头,手指在桌沿上无意识地划动,竭力让自己声音保持平稳,“各种店都有吧,甜品店、书店她都爱去。”

“那她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书店?我最近想找些好书。”他又问。

我心里一阵刺痛,面上还得维持镇定,“有一家叫‘时光书屋’的,她常去。”

这时,服务员过来续杯,我借此机会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。绝不能让他看出我的异样,更不能让闺蜜知晓我这份可笑又可悲的心思。

听到墨玉的话,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,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。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,只能僵硬地扯动嘴角,内心一阵阵地抽痛。

我低下头,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生怕自己眼底的悲伤与失落被他看穿。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深吸一口气,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,“不好意思,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,得先走了。”说完,也不等他回应,便匆匆起身,脚步有些慌乱地离开了座位。

我在咖啡店里四处张望着,急切地寻找着闺蜜的身影,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寻找救命的浮木。看到她的那一刻,我像是找到了依靠,快步朝她走去。闺蜜察觉到我的异样,一脸疑惑地看着我,“怎么了?这么着急。”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“没啥,就是想早点回家,咱们走吧。”

一路上,我都沉默不语,闺蜜几次开口想和我聊天,都被我用简短的回答敷衍过去。回到家,我把自己扔到沙发上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闺蜜坐到我旁边,担忧地问:“你今天到底怎么了,不对劲啊。”我张了张嘴,想要把心里的委屈和困惑一股脑地告诉她,可话到嘴边,又被我咽了回去。

接下来的好几天,我都心神不宁。每次看到闺蜜,话就在嘴边打转,想问她对墨玉的看法,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。我害怕听到那个我不想面对的答案,害怕一旦问出口,就会打破我们之间原本的平静。

有一天晚上,我们像往常一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,气氛却有些沉闷。我终于忍不住,犹豫着开口:“那个……你觉得墨玉这人怎么样啊?”话一出口,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,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答。闺蜜愣了一下,随即眼睛放光,嘴角上扬,兴致勃勃地说道:“他啊,那颜值可太能打了!第一次在台球厅看见他,我都惊了,这帅哥哪儿冒出来的。就他往那儿一站,那气质,周围人都成了陪衬。不过嘛,这相处时间短,他人品咋样,我还真说不准。”说到这儿,她突然一脸坏笑,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我,“怎么,你这是春心萌动,要把他当未来老公啦?”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像是被人直接看穿了心思,脸上瞬间滚烫起来,慌乱地摆手,强装镇定,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,开玩笑似的说道:“你可别瞎打趣我了,我就是随便问问。你也知道我,看见帅哥多看两眼很正常,哪能这么快就想东想西,还老公呢,八字都没一撇。”可那刻意拔高的声调,还有微微颤抖的尾音,无一不在暴露我内心的紧张与慌乱。

说完,我故作轻松地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,眼睛盯着电视屏幕,可电视里演的什么,我一个字都没看进去,脑海里全是墨玉的身影,还有闺蜜刚才说的话,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翻江倒海,搅得我心烦意乱。听了闺蜜的话,我佯装镇定地换了个电视频道,可内心却五味杂陈。嘴上开着玩笑,心里却在暗暗期待闺蜜对墨玉没有啥好感。

表面上,我维持着轻松的表情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抱枕上划动,眼睛盯着电视屏幕,实际上,电视里的画面在我眼中不过是模糊的光影,我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我的思绪全被闺蜜的话占据,内心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。一个小人说:“她都说了只觉得墨玉帅,人品还不清楚,说不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。”另一个小人却冷不丁冒出来:“可她那兴奋的样子,怎么看都对墨玉挺有兴趣,别自欺欺人了。”

我悄悄打量闺蜜,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,看看她对墨玉到底有没有更深的好感。闺蜜正靠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零食,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,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。我多希望那笑容只是因为电视节目有趣,而不是想到了墨玉。

“你说,他约女孩子一般都去哪儿啊?”闺蜜冷不丁开口,我的心猛地一紧,差点跳出来。

“啊?我……我哪知道。”我故作随意地回答,声音却不自觉有些发紧,“说不定就是看看电影、吃吃饭吧。”说完,我偷偷观察她的反应,只见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我暗自松了口气,可又忍不住在心里琢磨,她这点头是认同我的话,还是在想象和墨玉约会的场景?

为了转移注意力,我努力找话题和闺蜜聊其他事,可不管说什么,我的心思始终在墨玉和闺蜜身上。每一次闺蜜的手机亮起,我都忍不住偷瞄一眼,生怕是墨玉发来的消息。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我难受极了,却又无法自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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